澳洲超半数陪读家长来自中国! 甘愿放弃国内高薪工作
//前言//
在澳洲,
有这样一个群体。
她们牺牲种种来到澳洲,
只为孩子的教育。
多重压力下,
她们该何去何从?
#01:
澳洲“陪读妈妈”超三千
陪读之路大不同
中国留学生是全澳范围内人数最多的国际学生群体,未成年的留学生中,大多都由母亲带着陪读。
要在澳大利亚学习,未满18岁的国际学生必须安排住宿或由监护人陪同。
他们的监护人通常持有590类学生监护人签证,这个签证禁止他们工作、长期学习和离开孩子,除非在特殊情况下。
根据内政部的数据,截至2024年6月,澳洲共有6084名学生监护人签证持有人,其中一半以上(即3419人)是中国公民。
而这3419人中,有近3000位母亲。
陪读意味着忍受着经济困难、语言障碍、人际关系问题和异国他乡的孤独,放弃了国内的事业和爱人亲友的陪伴......这些问题,都是客观存在的。
在一个家庭中,往往是妈妈更加愿意为了孩子的教育承受这些。
在陪读这条并不轻松的路上,有人放弃,有人忍耐,有人却闯出一片新天地?三个陪读妈妈的故事带你还原真实的陪读生活。
陪读换来自己的新生之路
第一位陪读妈妈Chen和她的儿子Ethan Peng已经在澳大利亚生活了七年,一路陪着孩子从小学读到高中,而她和丈夫也离异了。
Chen女士认为,陪伴孩子出国留学,不仅能保证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,也为妈妈们提供了开辟人生新路的机会。
“
只有母亲才能为孩子付出这么多。大多数伴随的经历不可避免地导致一对夫妇的分离,对家庭造成负面影响,
”
Chen说。
“
和孩子的父亲在一起,我们的关系和家庭氛围越来越糟,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
”
她说。
Chen 女士表示,留在中国,和孩子父亲相处的心理状态已经到达了谷底,甚至需要心理医生。是陪读的生活给了她新生。
她坚定地表示,即使遇到许多和过去不同的困难和压力,但是她至今都认为陪读是一件正确无比的选择。
另一位陪读妈妈也和Chen女士一样,在陪读生活中感受到了全新的力量。
今年早些时候,47岁的Dong女士辞去了在上海一家外资企业的高薪工作,决定和女儿一起去澳大利亚寻求更好的教育机会。
Dong女士在工作岗位中奋斗了20多年,陪读并不在她的计划中,但她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原有的一成不变的生活了,于是选择了来到澳洲。
陪读生活的困境
即使Chen女士和Dong女士对她们在澳洲的生活非常乐观,但是几乎个人都遇上了不同的困境:经济压力、语言障碍、自我价值的怀疑以及对国内长辈身体状况的担忧......
在出国之前,Dong女士的父亲因为肾衰和脑梗等症状住院,在医院陪护了近三个月之后父亲有所好转,她还是一直放不下心。
但由于人在澳洲,也只能把老人的身体托付给自己的丈夫。
人到中年的困境,不管在国内或者国外都是一样的令人苦恼。
但是Dong至少有丈夫可以分担,离异的Chen女士和单亲妈妈Xiaonan Li则更加孤立无援。
没有来自伴侣的经济支持、陪读签证限制无法工作,所以经济压力一直都困扰着两人。
Chen女士的收入来源主要来自国内的房租,但在经济压力下她还在寻求别的出路。
然而,42岁的单亲妈妈Xiaonan Li没能坚持下去。
不仅仅是经济压力,不稳定的心理状态,自我价值的缺失,都让Li感觉到孤立无援。
“
我在中国是做生意的,我习惯了会有工作的状态,当我们在布里斯班的时候,生活状态是你在围着孩子转,找不到存在感.......和这个世界的连接。
”
于是在半年的陪读经历之后,Xiaonan Li带着思念家乡的女儿打道回府,决定进行更好地准备之后再返澳陪读。
异国他乡闯出一片新天地
最近,Chen女士的儿子进入青春叛逆期,双方的关系很容易僵化。
“
有时我忍不住想,如果他有父亲在身边,沟通可能会容易得多,
”
她说。
为了更好地和孩子相处,Chen每年都会带他去各地旅游,包括墨尔本、黄金海岸和塔斯马尼亚。
图片来源:travelstate
对于自己,为了减轻烦恼和压力,Chen经常健身并且收听女性主义播客,努力让生活充实起来。
Dong女士也为了日常的英语交流头痛了很久,比如咖啡要加什么奶,加几分糖,牛肉要买什么部位等等。
于是,她开始积极背英语单词,积累日常词汇量,并且在做志愿者的过程中灵活运用。她加入悉尼某妇女保护部门和老年护理组织做义工,志愿帮助女性和老年群体。
“我是我们部门唯一的华人。”现如今Dong已经对英语口语十分熟练,她很自豪。
“
“有这样一群背井离乡的人,远离家人,勇敢地为孩子的梦想开始新的开始,那就是母亲。”
”
她笑称这样讲有些矫情,但是谁有能说这些陪读妈妈不伟大呢?
最后
当这些妈妈回国以后,或许也很难进入中国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了。
为了孩子付出至此,何尝不是一次人生的“豪赌”?
无论赌赢与否,“陪读妈妈”这个群体都是值得敬佩的。